里面的液体还是倾洒出少许,巫年顾不得是不是泼到了床上,他极快地抓住程所期的脚踝,一把将他拖了过来。
居然没踢翻,失策!
程所期咬牙去踹巫年肩膀,反被巫年侧身压住。
他一条腿跪在床沿,紧紧压住程所期挣扎的腿:“阿期,你真的好狠的心。”
巫年看着他脱臼的那只手,眼眶红得好似脱臼的是他的手。
“额……其实也不是很疼。”明明是他自己给弄脱臼的,程所期居然会有一种对不起巫年的诡异感。
结果这一秒的愣神,巫年膝盖已经跪在他双腿间,一手抬高他的下巴,另一手强硬的将碗里剩下的液体灌进他嘴里。
“……唔!”程所期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大口,仰起的脖子不由自主的吞咽,咽不下去的又从下颚流进衣领。
偏偏一只手还被他自己弄得动不了,反倒方便了巫年的动作。
这么狼狈真的是生平头一次,程所期被呛得剧烈咳嗽,都不知道该不该骂自己活该。
“你……咳咳!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装乖?”
程所期咳得肺部都有些痛,声音更是哑得不行。
他像是头一次见识到这个少年乖巧可爱下的一点真实面目。
巫年指腹擦掉程所期眼角被咳嗽逼出来的眼泪,哪怕环境昏暗,程所期也能看出来这个全心全意的眼神里,带着怎样浓烈的情感:
“阿期,是你自己说喜欢乖一点的,可是你还是骗我,我都这么乖了,你又说你不喜欢了。”
“等等,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喜欢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