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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巫年,程所期才稍稍变了脸色,没有情绪的眉眼,透露出几分凌厉:

“你们直接去问乌姑,岂不是更快。”

“小年轻,你在说什么笑话,这里的寨民排斥外乡人,祭祀台这么重要的地方,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告诉别人的。”

“你们在山里转这么久,挖费了心思找祭祀台,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不会真的相信,那些连三岁小孩都哄不住的传说吧?

老头不作答,只道:“你只管帮我们骗住那小娃娃,找到祭祀台,酬劳我保证一分不少,剩下的你不用管。”

“那就很抱歉了,我无法跟你们达成合作。”

程所期转身欲走,脚步又顿了片刻,说出口的话,半是提醒,半是威胁:

“你也知道乌姑神通广大,她的小外孙在长乌和南寨,两寨都混得开,动他一根手指头,得罪两个寨,到时候还能不能走出平义,咱们都得好好掂量一下。”

谈判的时候,话多破绽越多。

之所以破例多这么一番话,程所期本意是警告老头别轻举妄动。

担心这些人盯着巫年,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来。

可说到最后,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所以回去的时候,看着巫年第一个迎上来,他心情格外复杂。

由着他将自己拉到餐桌上,早饭吃的是什么,他也没心思注意。

“这几天,你就在这睡吧,晚上别自己回去了。”

言语中涵盖着程所期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担心,莫工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瞧他一眼。

他什么都没说,却看得程所期心里犹自咯噔一下。

又强迫自己不会心虚的移开目光,回看过去的眼神,写明着自己不会心软。

巫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一听这话,几乎是欣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