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性极少藏得住情绪,一旦心情好了,眉梢眼角都会露出光来。
巫年手指勾着他的袖子,冲锋衣的袖子长度本来可以盖住他手背一点的地方,被人攥着布料扯几下,手腕就露出来。
巫年看似是在牵他的袖子,其实大半掌心都抓在他露出来的手腕上。
“……”
程所期被他缠得没脾气,算了,牵就牵吧,反正也要离开了,让他牵一次也不会少块肉。
走在前头的张空青虽然脸冲着前面,眼睛却恨不得长在脑袋后面。
他斜着眼往后瞧,捅了旁边的人一胳膊,小声嘀咕:
“早说了让他少跟老萧他们玩儿,你就没觉得阿年像谁?”
朗达对后面不感兴趣,不过对他这话倒是有点不解:“像谁?”
他阿爸阿妈什么样,估计很多人都没有印象了。
反正巫年从小养在乌姑身边,也不觉得他有多像乌姑。
尤其在平义这地界,乌姑很受尊敬,巫年是她最小的外孙,不说千娇万宠长大,那也是没受过什么委屈。
平日里见了,也是恨不得手里有俩果子都想全给他的讨喜模样。
朗达还真想不出他像谁。
“——像老萧的得寸进尺和不要脸啊!”
张空青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还有点陆森那死心眼的劲儿。”
昨晚他借机跟巫年打听过,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惹得张空青特别不理解:“搁外边,人家的恋爱经验连起来估计都能绕平义三圈,就你们这的人,怎么说喜欢就喜欢?”
他有感而发一声叹息:“还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你这是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