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不知道,那更好了,还不是随便他怎么胡说。
饭是在程所期这吃的,把碗筷收拾回厨房时,巫年从一个专门熬中药的药罐里倒出一碗颜色诡异的液体。
他端到程所期面前:“已经没那么烫了,可以喝了。”
“我喝?”
合着之前他在厨房里捣鼓,是在捣鼓这个?
“你好得太慢了。”
巫年视线落在他小腹那道伤口所在的位置上。
说起来,这道伤愈合得也算是一波三折了。
来之前好不容易要愈合,莫工好死不死一拳就正好给他重新打出血。
后面又是水里滚一圈,这样那样时,巫年已经尽量避免了碰到,结果又好像没避免到什么。
在巫年家时,倒是重新给他敷了一次药。
就是不懂是他体质好,抗造,还是那坨叫不出名的草药有效。
他伤口一没发炎,二没发烧,索性也就不管了。
现在面对这碗味道和颜色都突破人类认知的玩意儿,程所期嘴角勾出一个假笑,没伸手接:
“谢谢,我挺好的。”
“阿期。”巫年不让步,执着地端着碗看他,“我熬了好久呢。”
“阿年,你小鱼阿哥让我给你带点东西,走,跟哥哥回家拿一趟。”
张空青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他。
厨房里开着新换上的白炽灯,细小的飞蛾前仆后继的往那灯泡上撞,一只接一只的。
程所期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捡到的一只小流浪狗。
白白的,毛发很卷,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但是很可爱。
程所期偷偷喂了它三天,在小狗终于信任他,高高兴兴去捡他扔出去的玩具球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自此再也没有去找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