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看我,你可以多看点。”
他真的说话太直白,喜欢谁也很直接,好像从不藏着掖着。
这和外面那些委婉社交完全不一样,虽然程所期在国外,也听到过不少直接说喜欢他的。
不过那些大多都是想跟他玩玩,谁认真谁就输了的喜欢。
程所期应付这种玩玩的喜欢,应付得得心应手,却还是头一次面对少年人如此认真且坦率的喜欢。
他张了张嘴,想劝告巫年的话卡在喉咙里,默了片刻,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不戴那个耳饰了?”
程所期记得巫年是打了单边耳洞的,戴起独特的耳饰来,很有少数民族韵味。
“你觉得好看吗?”巫年停下来,把脸凑近他,“那是只有在特别重要的日子,才会戴的。”
他话里有话,程所期偏开落在他眼角泪痣上的视线,故意曲解:“篝火表演确实挺重要。”
巫年摇头,完全不懂人与人之间交往中,有时候很需要的不点破和委婉:
“我是特意去见你才戴的。”
因为在他眼里,时隔多年去见程所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程所期看进他那双干净清透的眸子,发现他眼眸里浅得连情绪都藏不住。
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敢爱敢恨的洒脱劲儿来。
程所期突然就有了一点负罪感,他意识到这种感觉不太妙,可话已经没控制住,说了出来:
“你想过要出去看看吗?”
“我不到外面去。”
上次巫年也是这个回答。
他明明对外面是好奇的,但也仅仅是把自己圈在好奇的圈子里,从不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