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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年也就没有多留他,亲自送他回南寨。

一开始,程所期还以为要继续翻山越岭才能回到南寨。

巫年轻车熟路带他抄了一条近道。

从小路拐上一道吊桥,底下是汹涌流淌的河水,河面很宽,以至于吊桥有些长。

巫年拿走他抱在怀里那一个竹编的小篮子,一手牵住他:“别怕。”

人走在吊桥上,会使桥面有小幅度的晃动。

程所期不清楚他说的怕,是觉得他害怕这桥太高,桥太晃,还是怕他会掉下去。

如果换了别人,程所期会觉得这句“别怕”是在嘲讽他。

可偏偏说出来的人是巫年,他没有任何看轻的意思,只有诚心实意的关心。

以至于程所期最开始想甩开的手,静静任人握着不动了。

可不属于自己掌心的温度,一路从胳膊烫到全身。

程所期不自在地伸手,从篮子里拿了个糍粑,悠悠咬了一口,视线往上抬,没怎么看路。

两面是翠绿的山头,其间缭绕着若隐若现的雾气。

“好吃吗?”

巫年偏头问他。

程所期扫了他一眼,点点头,没说话。

被巫年提着的一个竹编篮子,里面装着几个水果,还有当地人自家做的糍粑。

甚至还有很有特色的,用新鲜竹筒装着的自酿酒。

这些都是出来时,一位大姐给他送来的。

她不会说汉话,人倒是笑得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