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是从一片林子跑到了另一片林子,而且这片林子起雾了。
他气息有些急,强撑着将背挺得笔直,这次居然没听到莫工嘲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回头才发现一直跑在他旁边的莫工和那些蝴蝶都不见了!
方才跑到后面耳朵累得都跟堵住了一样,程所期压根没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掉队的。
正想返回去找,巫年一直抓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不能回!”
“为什么不能回?”
“……”因为他明明有办法驱赶那些吃人的蝴蝶,却选择拉着人跑,也是有私心的。
现在好不容易把那个讨人厌的红头发甩开,做什么要找回来。
巫年垂下眼皮,语气不明道:“起雾了,危险。”
白色的浓雾覆盖范围越来越大,不多时就将整片林子吞没其中,霎时间,万籁俱静。
林子里只剩下程所期微重的呼吸声。
担心会是毒瘴,他正想控制呼吸闭气,一只手猝不及防捂上他的口鼻。
最后的意识里,他在心里将巫年祖上三代全骂了一遍。
因为错信他人而被偷袭,这绝对可以在程所期为数不多的黑历史上排上名次。
他决定把这件事带进棺材,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至于偷袭他的臭小子,要不直接灭口算了?
醒来的程所期如此想着,也在听到细微走近的脚步声后,睁开眼锁定来人的眉心,心脏。
任何一个能让人一击毙命的地方。
他曾经在南非的枪林弹雨中生活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