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说的跳舞,就是加入一帮围着篝火,大家手牵手转着圈,配合着鼓点踢踢腿的队伍里。
火光映在每一个人脸上,那里面有当地人,有五湖四海的游客。
还有比之南寨,整体上更像是真正从未被人踏足过的古苗疆而来的少年……
但照出来的每一张脸上,都是暂时放下所有苦恼和困扰,只享受着这一刻安宁又欢快气氛的笑脸。
如果不是被迫的,程所期是打死都不会加入他们。
他的一只手被不知道外地哪里来的小姑娘握着,另一只手被巫年紧紧牵着。
程所期后知后觉,昨晚他用一颗糖把人糊弄了,没想到今晚他就被一个野苹果给糊弄了回去。
而且他还发现,仅仅只是一颗普通的糖而已,这个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少年,就已经开始对他放下戒心。
这也太好收买了一点。
程所期机械的摆手踢腿,确保队形不会在自己这里乱掉,视线却不受控制的落在巫年脸上。
发现他很开心,是那种发自内心,溢于言表的开心。
察觉程所期在看他,巫年偏过头对他展露出一个单纯无害的浅笑。
他的世界仅在这看似很小,又无限大的寨子里,明朗得像是被所有人爱着长大的少年。
会对外面而来的人格外好奇,却仿佛没有人教过他什么叫提防陌生人。
程所期突然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初来南寨,在大巴车上做的那个梦。
又觉得自己有点神经。
至少梦里的情景,和眼前这个一笑就能把人心里的烦闷洗涤干净的少年,重合不到一起去。
程所期没有挣开手,放任了这个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