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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咚咚锵 1032 字 2024-01-02

安平承认她不是很了解安秦,他们既像朋友,又像暗暗较量的对手,就是不像相亲相爱的兄妹两。

但她确信她跟安秦绝对是同一个妈,同一个爹。

安秦没功夫去安抚安平,简单了当,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拿出厚厚一叠钱:“我没时间陪你,有什么事打电话。”

他把钱塞安平手里,想说什么又作罢,转身就要走。安平有点着急,她看着被强行塞手里的钱,慢慢在她掌心散开,不敢向安秦吐露她心里的恐惧。

她想叫住他,但还是压住了那股冲动。

这些天她承担的恐惧和憔悴是为之前的愚蠢支付的代价,不是后悔跟王培清上了床,而是她在并不明白男女身体构造上的差异和各自需要担负的责任和代价时轻易地就将自己的身体当做了换取亲密关系的筹码。

等安秦咣一声关上门,安平才缓缓抬起头,她进屋将手里的钱分文不动放到了安秦房间里她认为尚且安全点的巨大的画架里面。

那是一副油画,安秦不是油画专业的学生。

他几乎所有带色彩的画都是用来出售的,这一副估计也不例外。不论其他,安秦的画她是喜欢的。

她不懂画的技法,但很奇怪的能感受到他画里的情绪,也许是滋养他创作的记忆恰好也是安平的记忆。

安秦学画的契机是初中的时候学校文化周,要会书法和画画的学生交作品。他的信手涂鸦之作被挑出来挂在大楼的展示厅里好久,他就这样开始了学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