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裴江南说的话又清晰了起来,她哭过,嗓音涩涩:“我现在是你的了,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她不懂为什么,也不懂一辈子到底有多短又或者有多长。但是他们丈量的尺度里面包含的要素恰恰缺了磨砺和理性,所以亲密接触成了唯一的标准。
甚至将其当成一种奉献和丢失,为了不落个空手,真正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只会摇一种骰子的生活的赌徒。
安平想她有没有试图用这种偷懒的方式去快速将她和王培清关系推上顶点的预谋呢?或许是有的,只不过此刻她也渴望他。
想用这种手段占有,去依附。
“嗯,你轻点。”
王培清漆黑的眸子带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他将自己下面的裤子褪掉,又轻手轻脚剥掉安平最后的阻隔。
他附在安平耳朵边上,动作生涩,耳朵红的能滴血,眼神专注,额前的青筋绷起:“你要是不舒服,随时说。”
安平感觉他的重量消失了,自己像一架高速向下俯冲的自毁飞机,失重,又被沉浸在汹涌的海浪里。
浪潮带着锋刃在她的肌肤上破开一个口子,里面流出淡蓝色的血液。墨蓝色的水雾遮天蔽日,近处是黑色的,远处是青白色,没有边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靠岸。
伏在她身上的王培清用手臂环着她肩膀,整个人汗淋淋的。他的嘴唇微张,一样的空洞和一样的充盈,将他折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