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不好不坏。”
安平了然,问:“学费贵吗?”
“7000,”安秦照实说,“你问这干嘛?”
安平说:“你学费贷款的,还是妈给你的。”
“贷的。”
但是马兰娟也给他卡里存了点生活费。
安平心里一松,要是安秦可以,那她也一定可以:“好吧,早些睡,打扰你了。”未了,她又矫情道,“你也顾好身体。”
安秦觉得莫名其妙,浅浅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下了晚课跟宿舍的同学出去喝了点酒,又抽了烟嘴里些微发苦,他拿过放在一旁的矿泉水瓶灌了一口,漱了漱口,缓解许多。
画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姑娘烫着大波浪,脚上踩着高跟靴,穿一件雾霾蓝的毛呢大衣,腰间有一根系带,箍出她的纤腰,她嘴角捻着笑:“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骗我。”
安秦视线不再看她,拧开颜料盖子,挤颜料,洗笔调色。
姑娘很瘦,过来身轻如燕,一屁股坐他旁边的大桌子上,“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
“又听墙角,师姐也不怕耳朵被闲话吹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