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里组织着作文的词语,耳朵竖着窃取他们谈天的只言片语。
邹喻也过来聊了几句,成绩聊完聊一些吃喝玩乐的事,昨晚偷了几颗菜,广场南口电影院里放映的电影,云云、种种。
安平发现他们也不是食仙露的神,男生的眼珠子也乱瞟,就是多少要比她们班那些领口永远豁开的混子们要收敛点,逗女孩的时候方式也更斯文点。
她没留神,写错了一个,改了两笔没改过来,索性涂成一个黑坨坨。
王培清不知怎的余光瞥见,摁住她要翻页的纸张,“重抄,你这是要我挨骂?”
“就一个字。”
邹喻看着好笑:“你上次掏钱让别人给你写作业没被罚够?”
王培清实在不爱做抄抄写写的作业:“都这时候了,老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平看着一派岁月静好,未来可期的两人,咬牙撕掉那张满是字的纸,当着他面揉成团揣自己兜里,想想不对,又掏出来展开快马加鞭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