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那晚月光很好,她又喝得微醺,于是忍不住坐在池塘边,好奇问他:“谢学长,你对所有人都这么有耐性吗?”
“看情况。”抱两个熊孩子确实很费体力,谢茂泽出了点汗,随手挽起衬衫袖口,“但是今晚对你,可以多一点耐心。”
阮栖脸上打了个问号。
谢茂泽就笑了笑说:“看你好像一直有心事,如果方便的话,尽情倾吐会不会比你喝酒更好些?”
阮栖其实不是那种随意跟人谈论心事的人。
但是她后来想起自己曾经关注谢茂泽,甚至帮助他的点,也许仅仅是因为这个当初敏感又自尊心强的学长,跟自己很像。
她最近频繁留意他,或许也是想知道敏感又倔强的他是怎么跟周围的人和事,或者说跟这个世界,跟自己和解的。
阮栖当然明白自己的拧巴,因为明白,却又不善于改变,被情绪轻易左右。
她沉默片刻,将自己那点纠结说了。
她还是在乎被人谈论走后门,在乎自己的努力是否最后都被认定为是因为是关系户,所以什么都能轻易得到。
留言给予她的影响,并没有因为事情的过去而终结。
谢茂泽坐在她身旁,绅士的隔出一段距离。
听完,他沉默片刻。
忽然跟她提起许护士:“你觉得许护士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