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甜言蜜语?”他不以为然。
“看什么人说,从你嘴巴里说出来就算,你以前可从来不说这些。”
“我以前都说些什么?”他有些慢条斯理的用餐桌上的湿纸巾擦手。
阮栖想了一下:“你说的最多的是‘懂点儿事!’‘别撒娇!撒娇也不管用!’‘随便你!’之类的。”
“是么,你记得这么清楚?”季时屹笑了一下,仿佛找回什么,抬手用漏勺捞出煮熟的东西。
阮栖一下子觉得可能被套路,不想他得意,强调:“因为听到很难受,所以大脑神经记忆很强烈,才记得那么清晰。”
季时屹捞菜的动作就顿时略显僵硬。
隔了会儿,他目光重新投向她:“那好像也不妨碍你一直在撒娇?”
阮栖:“”
“因为管用对吗,你知道我向来吃你这套。”
阮栖虽然有些不情愿承认,但似乎只能默默垂下小脑袋,专心吃菜。
季时屹帮她捞菜,动作透着惯常的优雅,看她不情不愿的憋屈样儿,薄唇牵了牵。
阮栖边吃菜边想怎么将话题拉回正题。
她觉得她还是在被季时屹牵着鼻子走,但明明这顿火锅,她还是很想跟季时屹说清楚的。
季时屹吃得很少,他胃不好,饮食已经逐渐偏清淡,这样的火锅类,其实已经很少在吃,因此全程做得最多的,是给阮栖将烫好的菜捞好,然后递到她够得着的地方。
阮栖后后知后觉,吃得半饱,才想起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也没怎么吃?是不是觉得不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