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屹浑身发冷的想。
他想把人抓过来一点,她隔得太远了,明明刚才,才那样亲昵过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那么遥远,他试图抬手,但发现自己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抱歉。”阮栖最后说。
“砰”得一声,落地窗外,烟花忽然将夜空点亮,紧接着又是一声,花火肆意划过天空,一种凄厉的绝美。
阮栖背着托特包乘坐电梯下去时,听见酒店花园里,有年轻的服务生指着今晚北城最大的烟花秀跟同事兴奋的嚷嚷:“听说今天总统套房的那位要跟女友求婚。”
“太浪漫了吧!”
“百万级别的烟花秀啊啊啊啊,她女朋友太幸福了。”
阮栖无知无觉,她坐在打来的专车上,没有回头看那场烟花一眼。
她在很多年前攒够失望,没有想过要回头。
而餐厅里,季时屹久久坐在那里,要很用力,才能压下胸口泛起的那丝血腥气。
已经升至经理级别,对于任何问题都游刃有余的高级总统套房管家,并几个精心准备这场求婚现场的服务生偷偷站在餐厅外,谁都不敢吭声。
阮栖当天半夜发烧,她找出自己药箱里备用的感冒药,迷迷糊糊吃了。
第二天依然浑浑噩噩,缩在被子里,吃药,睡觉,做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梦。
仿佛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