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六位数的总统套房, 处处透着极致的奢靡。
餐厅内的温度与湿度,都被精心设置成最适宜人体学的度数。
但空气分明在阮栖说完的一秒钟,陷入了长久的冷滞。
她语气平平, 甚至没什么情绪起伏,说话时,不避不让,直直地望进他眼睛里。
“宝石项链我快递到酒店, 麻烦你让人把那辆改装过的车开回去, 车我不要,改装回来太麻烦的话, 请你按照相同价值给我打钱。”阮栖说完最后一句, 绕过餐桌。
季时屹喉头剧烈滚动,在她路过时, 抓住她纤细手腕,嗓子仿佛吞了粗砂:“你什么时候习惯把话说得这样绝?”
阮栖偏头看他:“因为我发现, 像你跟姜书妍这种公主跟少爷的自尊心似乎很难接受别人已经不喜欢自己的事实, 还需要我说得再清楚一点吗?”
握她手腕力道忽然紧了点,阮栖垂眸,能看到那只冷玉般手背上凸出的青筋,季时屹眼底还有熬夜的红血丝,偏薄的嘴唇透着一丝惨白:“那最近一段时间,算什么?”
阮栖用另一只抚上他泛着青筋的手背,动作堪称温柔, 她手心带着体温, 是温暖的, 带着安抚意味,平心静气:“分手那天跟你吵架, 我跑出去,多少有点赌气的意味,第二天我妈妈出了事情,我连夜赶回去,那段时间我奢望你能哄哄我,哪怕一次也好,但想一想,我们次次吵架,都是我舔着脸找你。”
“等我妈妈平复好,我去你公寓,物业告诉我你已经退租出国,我不相信,但是已经没有踏入的权限,我天天在门口等,直到有一天新的租客搬进来,我才知道你是真的已经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