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有股拧巴劲儿!”名导若有所思。
唐骁醍醐灌顶,不能再认同:“您这词儿用得好,就是‘拧巴’,没比她更‘拧巴’的人了。”
阮栖跑了几圈马,心情已经没那么遭了。
接过唐骁递来的鲜榨汁,咕噜咕噜灌了好大一口。
在马场的玻璃房休息。
阮栖心情平复,还能跟他扯闲话:“我看刚才跟你聊天的是个一线导演吧,我还看过他好几部作品呢,你刚才怎么不让我上去要个签名?”
“我能让你这么丢我人么?”唐骁轻嗤了一声,“而且你刚才过来找我的样子,是像找人签名的么,我看你撸起袖子要揍人吧。”
“我脸色有这么难看?”
“我接你电话的时候以为你天都要塌了,你什么时候学学情绪管理课,我觉得你用这个状态去给患者拔牙,我怕人一口全牙都不够你情绪发泄的。”
阮栖默了默,她也觉得自己最近情绪大开大合,非常容易受影响。
“说吧,什么事儿?”
阮栖一口气把今天的事跟唐骁说完了。
唐骁撩起眼皮,波澜不惊:“就这点破事儿?”
阮栖:“……”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亲子、同事、朋友、商业伙伴,这个世界所有的关系都以利益为基础,今儿你对他人有用,你就是他的朋友,明儿没什么用处,疏远淡去,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去纠结情感上的纯粹,你活得这么可爱天真,是真愚蠢还是假造作?”
阮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