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天,阮栖仿佛情绪崩溃,他要很仔细辨认,才能听清楚她的脆弱。
她含混近乎哀泣的说:“季时屹,你要不要我?”
那样绝望。
季时屹的心瞬间揪紧,想要再问,阮栖已经挂断电话。
再打过去,阮栖关机。
季时屹看一眼手上腕表,大致算了一下时差,判定那便是半夜,而听筒里隐约的风声,她不在室内。
他眉心打结,直接吩咐周齐:“问一下那边跟着的人,阮栖在哭。”
周齐正在整理待会儿开会用的资料,从登上伦敦的飞机开始,他神经紧绷程度不比老板好多少,一场接一场的会议谈判,唇枪舌剑的战斗,每一场都像是走钢丝,稍微不注意,就是满盘皆输的结果。
陡然听见老板吩咐,抬头看一眼季时屹,判断他不像是开玩笑,立刻说:“我马上打电话确认。”
周齐打了个电话,但毕竟北城是深夜,负责阮栖那条线的保镖也说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说阮小姐忽然哭着从家里跑出去,看起来像是跟许佳宁吵架。
“她还坐在公园里哭?”
周齐点了一下头。
季时屹眉间褶皱并未抚平,心绪烦躁,抬手松了一下领带,有些恼火:“大半夜吹什么冷风,让人把她接我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