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梨听懂他意思。
她不站,那就等着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以后慢慢折磨她,他有的手段,碾死她跟碾死一只蚂蚁没区别。
她要是站了,顺了他心意,事情就此揭过,他不会再跟她计较。
喻梨垂眸想了想,低低的说了声:“那你说话算数。”
她不想被他慢慢折磨,倒不如一次痛快了。
沈砚哧了一声,薄唇咬着烟头,没搭理她。
但喻梨知道,这算是默认的意思。
喻梨就走进车流,脚步很快,一点儿看不出刚才的楚楚可怜的娇弱。
初春,她穿了一件白色丝绸衬衫搭配杏色的褶皱长裙,外套是浅灰色的西装,衬衫口解开两颗,锁骨白皙精致,人瘦,腰一掐就断似的,站在车流里,稍微一不注意,就能别碾得飞起。
耳边是车流飞驰的、车胎摩擦马路的声响。
间或的夹杂着几声怒骂:“傻逼!边儿去!”
“要死死一边,别t祸害人!”
“草尼玛的!有病啊!”
喇叭声、怒骂声、声声刺耳。
喻梨闭着眼睛,站在飞速的车流里,小身板抖得跟棵小树苗似的,仿佛随时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