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萱受不了这种乌烟瘴气, 皱眉,抬手掩鼻。
门口有狐朋狗友注意到她, 正要开腔。
沈希尧吊儿郎当地吩咐:“出去吧, 我有贵客。”
场面就静了静,没有谁反对, 陆陆续续走出包厢。
季时萱挑了个稍微干净点的位置,落座, 抱怨:“麻烦下次约点儿正经的地方。”
沈希尧手臂搭着真皮沙发, 撩骚:“我们干的就是不正经的事,正经地方多不方便。”把‘不正经’三个字咬得特别咬得流里流气。
季时萱冷冷盯了他一眼,他就收起那副痞气,抿了一口面前加冰的威士忌,摩挲着杯口:“怎么样了?”
季时萱避而不答,反而说:“我堂哥那个人很冷情的,而且最讨厌公私不分, 你凭什么觉得这个女孩时突破口?”
“那你可能不太了解季时屹, 他在冷情, 跟我拆伙的时候也没让我动阮栖一根手指头,你知道他在阮栖身上花过最多的钱是哪一笔?”
季时萱觉得他在故弄玄虚, 抬手掸了掸肩膀上不知道从哪儿沾染的烟灰:“听你说过,跟养闺女似的,但是男人嘛,给喜欢的女孩儿买买珠宝首饰,漂亮衣服,有什么稀奇?”
“那你太小看阮栖。”沈希尧换了个姿势,“他动了跟我拆伙的念头,表面上是看不上我私下里那些小动作,可我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他以前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清高,直到我动阮栖。”
季时萱看着面前说得兴致勃勃的人渣,幽暗的环境里,嘴角往后扯了扯,有些讽刺。
“我本来也只是试探一下他而已,才带着阮栖去了趟澳门,谁知道他能发那么大的火。后来我就知道,这姑娘不简单,季时屹大概看出我的小动作,还故意跟她闹分手,分得挺狠的,我当时差点就信了!以为他是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