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萱大约没有预见她会这样洒脱,口吻难免有点急:“他这样对你,你不想玩弄他,羞辱他,把他虐得痛哭流涕、求而不得、下跪道歉吗?”
阮栖的高跟鞋踩在大门口地砖上,闻言叹口气,转身对车里的季时萱说:“你听听自己的说辞,你觉得哪一样季时屹可能做到?”
是痛哭流涕,还是下跪道歉?
季时萱:“……”
“他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混蛋是没有心的。”阮栖轻轻说,声音一下子被夜风吹远了。
阮栖泡了个热水澡,睡前喝了半杯红酒才睡。
一觉睡得很沉,梦境千奇百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季时萱的对话,她果真梦见季时屹。
可惜那个狗男人梦里也是高高在上睥睨姿态,晃着手上的红酒杯,宛如中世纪的吸血鬼,诘问她:“要我下跪,你觉得可能吗?”
“阮栖,学着放聪明点!”
阮栖就被惊醒了,醒来发现天光大亮,她神情恍惚,抱着羽绒被翻了个身。
床头柜上的手机还在震动。
她有点犯懒地接起来,是姜书禹的声音:“二姐,我知道你跟妈闹不愉快,但今天是我爸生日,我的面子你总要给的吧,回来一趟呗。我特意早点打电话给你,就是怕你睡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