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路过来取耳环。”那位季小姐说。
柜姐顿时犯了难,忐忑得看了一眼阮栖,又耐心解释道:“小姐,确实是我们工作失误,弄错了,这对耳环是季小姐几天前就定好的,要不这样,您再看看其他的款,我陪您挑到您最喜欢的款式行吗?”
阮栖知道自己在争执下去就是没理了,有点尴尬地准备把耳环取下来,嘴上却还是有些不舒服:“不用了,首饰这些东西也就是个眼缘,第一眼看中的,后面再怎么挑都是将就。”
“戴着。”那位季小姐忽然说,嗓音有种偏男声的清冷,她环着手臂,仿佛饶有兴趣似的模样,目光落在阮栖白皙的耳廓上。
空气静了静。
南初跟柜姐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目光惊诧。
季小姐倒像没觉得自己语出惊人似的,只是说:“既然喜欢,就别轻易摘下来,我看你戴着要比我要送的那个人戴着好看。”
柜姐顿时有些惊喜,微微笑了笑,恭维:“季小姐,您真好,愿意割爱。”
被她白了一眼:“谁说我愿意割爱?”
柜姐一愣。
季小姐搂着细长的胳膊,神态睥睨,似笑非笑:“你们自己职员犯错,倒要从我们消费者身上找补,有这么好的事儿?这对耳环我一个月前就订购,现在戴在别人的耳朵上,要我是不会要的了,至于我其中的损失,你们自己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柜姐脸色发白,显然这位季小姐时客户,得罪了不太有什么好下场。
阮栖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又犯下什么孽。
看一眼店里几个柜姐的脸色,又跟南初交换了一个眼神,她顿时有点糟心。
心里叹口气,只好出来打圆场,刚说了一个开头:“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