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一晚上很多次,把债早点还了的意思是吗。
因为药物,季时屹瞳孔微张,简直是怒不可遏,把她推开:“你疯了?”
阮栖腰背磕到桌角疼了一下,但很快站定,没一点不好意思:“我没疯,我按照你意思来的。”
季时屹额头的青筋都绷起,药效缓慢,但一点点的席卷,他能感到身体的某种变化,但是比身体更为强烈的,是理智上愤怒:“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阮栖跟他对视,坦然的,目光居然一如当年清澈,她说:“季时屹,我没有跟你玩文字游戏,可我不喜欢你了,也不想像以前那样费尽心机讨好你。”
“你帮助了我,好像又对我有那么点意思,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那点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也许你还喜欢我的身体。你觉得我值不了那么多,也行,但是你都那么有钱了,就当分手费不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过了今晚,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也许你睡过了,就发现我也没你想象那么值得留恋,你自己都腻歪了呢。”
季时屹心脏一阵抽疼,他眼睛因为药物关系泛着一点殷红,抬手握住她细瘦的手腕,视线绞着她一张一合的粉唇,他想他那么好看的唇,是怎么平静又坦荡地说出‘可我不喜欢你了”这种话的。
明明,还是昨天,仿佛就是昨天,她搂着他脖子,笑着说‘季时屹,我喜欢你’的时候,眼睛那么亮,目光赤忱。
原来他说‘不喜欢’的时候,也是眼睛也这么坦荡明亮。
他喜欢她的诚实坦荡,但没想过,有一天,她的诚实坦荡也能这么伤人。
阮栖被他抓得有点疼,又被他眼底的血丝吓到,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她试探着,有些安抚似的,吻了吻他喉结。
‘轰’地一下,仿佛点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