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厌也要忍着,谁叫她欠了他。
欠了就要还,阮栖不是那种赖账的,过河拆桥的个性。
季时屹洗完澡,穿了一套舒适柔软休闲装,显得浑身肤色更偏冷白,但气质柔和不少。到餐厅时发现阮栖已经在吃东西了,可能真是饿极,都没等他。
但她果真卸了妆,小脸干净透亮,补了一点水,是刚拨过鸡蛋壳的蛋白,让人想戳一下的软嫩。
她贴心得递了一杯冰水给他,季时屹习惯喝冰的,阮栖还记得。
季时屹接过,微微仰着脖颈,喉结滚动,喝了大半杯。
垂眸时看见阮栖正在跟一块牛排叫劲儿,不知道是她心不在焉,还是真的那块牛排太老,她居然半天没切下来。
季时屹就把她餐盘接过来,不到两三下,就把一盘神户肋眼芝士切得很薄,沾一点奶酪和黑松露就非常美味了。
他把切好的牛排推给她,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她振聋发聩的‘饭量’连个字:“这点够吗,要不要再点?”
阮栖有些心虚的看一眼他的水杯,没细想季时屹的意思:“你饿了就再加,我够了。”说着,顺手拿过旁边的水晶杯,有点掩饰自己心慌似的,抿了一口红酒。
季时屹挑了一下眉,慢条斯理地晃了晃酒杯,品酒,面前上好的牛排跟小吃一口没动。
阮栖想了想,催他:“你快吃饭。”
季时屹偏头看她一眼,幽蓝的眸色清浅,有些莫名,但还是提议道:“你想看电影吗?吃完饭陪你看电影?”
阮栖:“……”
她觉得古怪,狗男人叫她过来只是看电影吗,他是不是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那她下的药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