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的灯光星星点点、比里面光线淡,甚至距离远了,不大看得清人影。
阮栖捡了一块慕斯蛋糕,小口小口的吃。
她一下午都在为了租房的事和计划买房的事发愁,但是晚上却出现在本市最豪华的总统套房,跟一群光鲜亮丽、身上随便一件首饰就可以抵得上她一套房商业大鳄虚与委蛇,让她有种很不真实的虚幻感。
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再待下去,购物瘾又要犯了,觉得这位女士的高定礼服优雅气质,那位太太的宝石耳环又别具一格、独具匠心……
想摸、想看、想立刻拥有。
有人跟她打招呼:“阮小姐?”
隔了两三个人距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材稍显丰腴,是秦羡川上司的太太。
之所以跟阮栖相熟,是上次陪秦羡川团建的时候,她6岁的女儿牙齿松动,又不小心摔倒磕到,阮栖帮忙拔过牙,这位太太对她夸了又夸,印象深刻。
这位太太在这儿,那秦羡川的上司也必定在这儿。
阮栖背脊瞬间僵直,下意识拿着餐盘想避开,对方离得远,光线又暗淡,不一定真的确定是她,否则不会用疑问句。
她跟秦羡川不算正式分手,就这样以季时屹女伴的身份出现,多少有些不合适,也会影响秦羡川。
阮栖下意识就想避开。
她转身有些急,后背忽然被服务生撞了一下,脚踩到一个女人的裙摆,对方闪了一下腰,身体往旁边的游泳池倒,阮栖下意识抬手想拉住她,不让她跌进去,却被她求生本能地拽住往下倒。
“扑通、扑通”有些混杂的水声,两个人一块儿跌进池子里。
泳池蓄水少,倒也不能全身淹没,但是衣服肯定是打湿了的,又都是穿得晚礼服,对方穿的是银色露背鱼尾裙,比她还裸露,胸贴都掉出来,捂着胸口,有些难堪的责问她:“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