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不得不再去酒店拿钥匙。
她到的酒店的时候已经又是夜晚了,阮栖给那位管家打电话,问他季时屹在不在,不在的话可不可以帮她偷偷送一下包?
管家显得很为难,回避了关于季时屹在不在的问题:“阮小姐,季先生的意思是,还是您自己亲自上来拿吧。”
阮栖叹口气。
她有点小纠结,但是咬了咬唇,想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就上去了。
进门时,阮栖有点受惊,奢华的总统套房内正在举行一场小型晚宴,邀请了著名的小提琴手拉琴,晚宴中心似乎刻意布置过,跟外面的夜景露台连通,添置了空运的鲜花和酒会餐桌,氛围浓厚,人群来往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派繁华热闹。
阮栖大晚上出门穿得随意,杏色的西装外套搭配浅色牛仔裤,没有化妆,素的一张脸,发丝乌黑,松松扎着丸子头,减龄清秀,但跟屋内西装革履、高定晚礼服傍身的客人比起来,像是走错地方的小白,尴尬极了。
有探究的目光朝她投过来,大约都被她突兀的到访打扰,或惊讶、或不屑,目光带着精英阶层里那丝傲慢的挑剔。
季时屹穿一件类似千鸟格暗纹的手工定制西装,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上随意执着一杯金色香槟,正在旁边的人随意交谈,举止矜贵,透着不远不近的疏离感。
大概是感受到气氛的凝滞,他抬眼望过来,隔着大概三四米左右的距离,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里交汇,季时屹捕捉到她的一丝局促,幽幽眨了一下眼,抽出兜里带着腕表的手跟她招呼:“过来。”
口气熟稔,随意,没有任何命令的语调,但就是有种不容拒绝的执拗。
阮栖知道这会儿不能驳他面子,抿了抿唇,神色从容的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