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屹的总统套房。
一进去,季时屹扯掉早就因为劝架被弄得褶皱的领带,松松挽起白衬衫的袖子,在光滑的镜面里,看被挠出痕迹的下颌。
不严重,但估计得结痂,地方又挺显眼的,他后面还有采访和演讲的行程,伤疤不好遮。
他顶了顶腮帮,微微仰着脖颈时,下颌线弧度流畅,透着一丝痞气。
阮栖站在他身后,不时望望天花板,再瞅瞅总统套房光鉴客人的奢华地板,目光微微闪烁,双手背在身后,背脊笔直的站着,有点像做错事的时候,东瞄瞄西瞅瞅的,就是不怎么看他。
季时屹从镜子里窥见她,阮栖浑身上下也没好看到哪儿去,她本来今天见秦羡川的父母,穿得挺正式的,白色丝质印花衬衫配一条黑色西裤,衬衫扣子开到锁骨的位置,显得肩膀瘦削,大概是方才被粉丝挤到,又跟姜书妍掐了一架,这会儿衬衫褶皱明显,纽扣有些歪,显得凌乱。
“季总,您还是消消毒,上点药?”酒店管家恭敬地拧来药箱。
季时屹就看了一眼管家的药箱,再看一眼阮栖,意思很明显,一副谁弄谁负责的态度。
偏偏阮栖装傻,当没看到。
季时屹就冷笑:“怎么的,我被你弄成这样,你气性倒比我大,一点儿忙都不乐意帮?”
阮栖就有点别扭的,小心眼儿的嘟囔:“也不是我一个人弄的。”
季时屹被她气得噎了噎,觉得她就是典型的白眼狼:“行,那你跟过来干什么,趁早滚吧。”说完,都懒得搭理她,转身出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