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还握着她的手腕,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掌心干燥温暖,腕表名贵奢华,不轻不重的力道。
阮栖看一眼,皱眉,很快挣脱开。
她没说话,季时屹就阖上双眼。
阮栖懒得同争辩,跑到一旁去玩手机。
半小时而已,她不至于不能忍。
诊室很安静,有消毒水的味道,隐约的,还能听见她摆弄手机的声响,当然没有总统套房的安逸,甚至底下的牙椅也并不是很舒坦,但奇异的,季时屹很快入眠。
轻轻松松的,那种困倦感袭来,他确定自己并没有服用上午医生开的任何药物,甚至一瞬间,轻易入梦。
梦境跟现实混淆,仿佛是昨天,21岁的阮栖趴在他公寓的沙发上玩手游戏,是夏季,小姑娘只穿了条棉质的运动短裤,纤细的腰身微微塌陷着,弧线清纯美好,裸露的肤色是甜美的牛奶肌,被露台照射进来的夕阳光晕染成了蜜色,大约实在是饿了,抬起白嫩的脚丫戳他手臂,委屈巴巴的:“季时屹,你什么时候忙完,带我去吃饭?”
阮栖不高兴的时候就叫他‘季时屹’,开心要哄人的时候永远是甜甜的‘哥哥’,做错事了不好意思的时候就是‘时屹哥’。
他那阵儿忙得晕头转向,常常自己都忘记饭点,侧头去亲了亲她嘴角:“自己去吃,乖。”
阮栖黏黏糊糊不高兴地抱怨了什么,季时屹目光很快在茶几上的资料数据上,头也没回,也就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