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季时屹过年。
两个人,就在季时屹的公寓里。
阮栖都忘记那年是怎么跟许佳宁解释的了,反正她没回去。
一整个星期,跟佣人阿姨一起布置公寓,买年货,给季时屹煲汤。
网上学的,或者许佳宁以前教过的,能养胃的汤,不重样的做,成功地把季时屹养重了两斤,阮栖有点小得意。
年三十,佣人阿姨也走了,只剩她跟季时屹。
晚上,阮栖做了好几个菜,还开了一瓶季时屹珍藏的红酒,看起来非常热闹,两个人就在客厅的小圆桌吃饭,也没看春晚,季时屹第一次陪她看不是恐怖片的电影。
季时屹刚做完胃镜下的介入治疗,不能喝酒,阮栖也不让。
外滩有烟花秀。
季时屹公寓的阳台完全能看清楚,且视野绝佳。
看完电影,阮栖拧着没喝完的红酒,拉着季时屹去阳台看烟花。
她跟季时屹依偎在一起,身上一块儿盖着季时屹淘来的高级羊毛毯,暖和得不像话。色彩缤纷地烟花把天幕映得绚丽多姿,像一场梦幻通话。
阮栖那天喝了大半瓶红酒,喝得小脸红扑扑,趁着酒意,问季时屹:“哥哥,你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
季时屹说:“有。”
阮栖吸了吸微微有些冻的鼻尖,靠着他肩膀:“什么啊?”
季时屹看她一眼,薄唇贴着她额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