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耍赖似的抱着他裤腿,有点憋屈,又有点怂的咕哝:“不放。”
季时屹懒得搭理她,干脆动了动脚,谁知道阮栖真跟狗皮膏药似的,抱着他腿不撒手,他推开门往里走,她就抱着他腿也往里挪。
就那么慢慢的,死皮赖脸的,还真让她半个身体都跟着挪进公寓。
季时屹忍无可忍,是真没想到小姑娘能这般厚脸皮,耍无赖,冷着脸,嗓音重了几分:“阮!栖!你给我起来!”
阮栖吸了吸鼻尖,可能真是睡糊涂了,一点面子都不要,没什么底气的威胁:“不起,除非你让我进去。”嗓音里还夹着刚睡醒的沙质感。
季时屹就冷笑一声,简直连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似乎是真没遇到过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姑娘:“你不是已经进来了?”
阮栖一听,这是有戏,眼睛亮了亮,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似乎害怕他真把她关门外似的,一只脚死死地贴着门缝,不让他关门,一只手去够自己的行李箱。
但这头占着,那头肯定就短了,一时没能够着……
那姿势有搞笑又别扭。
季时屹看不下去,冷哼一声,干脆迈着长腿进去了。
阮栖见他默认她进屋的意思,这才屁颠儿屁颠儿推着行李进来。
公寓温度适宜,季时屹嫌热,脱掉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只剩一件白衬衫打底,领带似乎系得有点紧,松松垮垮的挂在胸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不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想摘下来,愣是半天没成功摘掉。
阮栖本来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玄关处,一副自我检讨的小模样,不敢动弹的,看见男人气到跟领带过意不去,越想摘下来,越摘不掉,赶紧自己地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