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赤脚踩在自己另一只鞋子上,趁季时屹帮她弄鞋子的空隙,恶狠狠地冲车上的流氓瞪眼,又比口型:“我!男!朋!友!比!你!帅!比!你!有!钱!”
比完还龇牙咧嘴的。
奔驰男摸了摸鼻子开走了。
季时屹帮她把鞋子弄好时,一抬眼,看到的就是阮栖冲人龇牙咧嘴的小模样,全然没有方才的窘迫可怜,大约是仗着有人撑腰,胆子也大了点。
见季时屹看她,立刻收回鬼脸,老实规矩的模样。
季时屹牵了牵唇:“你还挺招人?”
“谢谢季总。”阮栖客气的感谢道,“但我肯定没您杀伤力大,您看您一出手,连话都没跟对方说,他摸着鼻子就逃跑了。”顺嘴吹了一句彩虹屁。
季时屹眼睛里的调侃没有下去,似笑非笑的:“怎么,不叫哥哥了?”
阮栖怔了一下,总觉得季时屹有些意有所指,似乎认出她。
阮栖有些不确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居然傻乎乎道:“刚才那个流氓也让我叫他哥哥来着……”
季时屹没想到是这个回答,舌尖顶了顶腮帮:“行,你还挺会过河拆桥,刚帮完你忙,我就成流氓了……”
说完,真不惜得搭理她,转身就走。
阮栖似乎也反应过来,拽住他西装的袖口,有些紧张:“哥哥。”
季时屹垂眸看她,刚要讽刺几句,就听她有点忐忑地问:“你是不是终于认出我了?”
“不然呢,你觉得我很闲,跟你似的,随便路上帮个不相干的人。”指的是前几天她帮他买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