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梁眼睛通红,跟发了疯般说起来没完。
薄晴烟拨弄着发梢,“楚梁,你该滚去哪就滚,喝多了别来我这里撒酒疯。”
高挑的身影慢条斯理地走近,脚踝处被浅淡的光影照得洁白,再搭配上细高跟,一双腿笔直修长。
稍作停顿,她点了根细烟,指缝间夹着,白雾顺势四散开去,“我这可不是垃圾站。”
楚梁呛了好大一口,口齿不清地道:“你做的真绝啊,你让我在公司里待不下去,你把我告上了法院。”
“你让我身败名裂!”
“我让你在公司里待不下去?”薄晴烟声逐渐冷淡,“出轨是我让你做的?盗取资料也是我让你做的?”
“楚梁,你如今的下场,咎由自取而已。”
“你他妈放屁,我是在为了我们的和好努力而已。”楚梁表情越来越狰狞,他振振有词地朝着薄晴烟靠近。
他以为只要薄晴烟在工作中受到挫折,他就可以借此机会趁虚而入。他以为女人不过就是好哄的生物,随便展现展现他的大男子魅力,事情便会水到渠成。
浓郁的酒臭气萦绕,薄晴烟笑,“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么?”
话音刚落,楚梁突然钳制住她的肩膀,他眼底迸发出恶劣又怨怼的阴险。
可没等他将威胁的话说出口,没等他将这一套威逼利诱的威风耍足,一记勾拳打在了他的耳朵。
楚梁被打得很惨,而他连打他的是谁都没看清。
少年黑色卫衣,瘦瘦高高的模样,肩宽腰窄。
他戴着黑色口罩,卫衣的连体帽紧紧地扣了下来,将他的模样隐藏在暗处。
露出的手腕白皙分明,骨节处被路灯晃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