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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席烟以为信号断了,“喂”了几声。

薄望京才不紧不慢地回,不知是自嘲还是嘲她,语气很冷,像冬天坏掉的船桨,没一点盼头。

“看来你一点儿没把我话放心上。”

席烟没听懂,愣头愣脑不知道他怎么又不高兴了,问:“哪句?”

薄望京也不解释,说了三个字,“来医院。”

计程车提前叫好了,在酒店门口,席烟走回去让司机多等了五分钟,道了几句歉。

司机乐呵呵地说:“没事,等三十分钟也行,你老公说一定要接到你,怕你走丢找不着人,多付了好几倍的钱,”

席烟梗了几秒。

上车后,司机时不时瞥眼后视镜,“长得也好,难怪你老公疼你。”

席烟扯了扯唇,“从小到大就长这样,以前也不见他喜欢。”

因是陌生人,所以她说起这些肆无忌惮。

司机果然被她的话惊到,忍不住找补:“我看他说话细致,又考虑得很周全,应该不能吧……”

“男人有时候不擅长表达,或许、或许……”

席烟打断他,“去他医院要多久?”

司机果然没再聊,答道:“十五分钟吧,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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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个小时没见,席烟觉着薄望京整个人要碎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