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发尾的水珠时不时从他脖颈滚落,纤长有力的锁骨变得潮湿,他微微抬颌擦拭,喉结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席烟坐在躺椅上隔着长厅望过去,蓦地想到一个词——
活色生香。
在这一秒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欣赏一切美好的艺术品。
他好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视线徐徐挪来,眸光寡淡。
席烟被抓个正着,摸摸鼻子,说:“你什么时候出来?我也想洗。”
薄望京直接说了句,“想洗就过来洗。”
席烟放下手机,检查茶几上的瓶瓶罐罐,一边感叹陈姨周到,一边回:“你在那里我怎么洗。”
没想到薄望京笑了声,嗓音沉磁:“全身上下,我没摸过哪儿?你自己想想。”
他说得露骨,席烟想到些不大上得了台面的触感,脸皮没他厚,耳朵一下就烫了,“你也好意思说,想碰就碰,没一次经过我同意。”
“那些将你吹上天的财经博主知道你私下这么无耻吗?”
薄望京长睫半垂,将指尖的水珠揩去,又缓缓抬起眼,“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逼你领证么?”
左不过是让她没法和别人谈恋爱,这也是当时他自己承认的。
席烟觉得他藏在后面的那句不是什么好话,不肯张嘴往下接,低眉把衣服抱起来,装没听见。
她挨着他进到洗手间了,洗手间空间很大,干湿分离也做得很好。
他用的淋浴间,浴缸里铺着防滑垫,她把防滑垫拿出来,打开开关准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