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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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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恢复得还不错,第二天就能下地走动了,起初听说是薄望京做的粥便不想吃,不肯让席烟欠人人情。

席烟只称债多不压身,反正都已经欠人情了,顶多多请他几餐饭就是。

席烟在镇上多住了几天,店里让朱小麦看顾。

住到第三天时,她发现了老太太一些异样。

外婆吃过晚饭想出门遛弯,席烟陪她一同去,走到池塘边她突然要回去,说:“门忘关了。”

席烟明明记得关了门,但见老太太非常坚定,就怀疑起自己的记忆,跟着回去检查。

回去后,门确确实实的关着的。

席烟打趣老太太记性不好,老太太神情懵懂,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和印象中的景象存在偏差。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太色渐渐暗下,老太太双眸失神地望着屋角的余晖,好似在思索什么,思索的东西让她烦躁不堪,最后才说:“烟烟,你是不是没关门?”

老太太神情严肃,“不关门,那几只小鸡仔又要跑出来了。”

席烟笑着说:“外婆您逗我玩儿吗?我们刚才不是才回去过一次。”

席烟觉得不对,笑容凝固在脸上,僵硬道:“哪儿有鸡啊外婆,养鸡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老太太恼道:“什么十多年前,明明你外公昨天才买回来,我让他别买别买,他硬说怕你无聊……”

说着她嘀嘀咕咕地往回走。

老人的背影佝偻蹒跚,边走边懊恼地拍拍自己脑袋。

镇上年岁最久远的就是池塘旁的这棵榕树,老人走入繁茂的余荫,好似步入往事的皱纹。

即将流逝在暮色四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