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一脸古怪,“怎么可能?我这个年纪的大概就我一个吧。”
“然后呢?”薄望京平静如水地望着她。
席烟觉得男人的表情没有达到她期望中的节目效果,两只手托起下巴杵到他面前,眨了眨眼。
“你怎么不吃惊?”
“我后来的同学们知道我小时候口吃都惊讶极了,还说我吵架能力一等一,完全不像得过这方面的病。”
“怎么得的?”薄望京随口接话。
然而他自己知道,此刻的心好像飘在虚空,有一股巨大的情感激流将它托起,他专注地看着面前浑然不察的女人。
席烟回忆了一会儿,咕哝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会儿我才七八岁,好多是都是外婆告诉我的。”
“她说我小时候很想念爸爸妈妈,他们来的时候,我哭着闹着不让他们走。”
“有一次我爸撇不开我,指着我鼻子骂我不听话,并恐吓再不来见我了。”
薄望京看到席烟浅笑了一下,她精致姣好的面容浸润在暖光下,缓慢地叙说着过往,有一丝宁静温柔的气质。
她顿了顿继续说:“外婆说,那天我会那么哭闹,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加上被我爸那么一吓……”
席烟觉得太戏剧了,在喉咙比划一下,说:“我就说不出话了。”
“当时外婆带我去看了很多医生,所有医生都说这是心理上的问题,得我自己迈过那个坎儿,没有药治。
后来外婆就天天哄我说话,无奈的时候还打过我。”
席烟想起那个时候喝的甘草茶,身临其境地皱了皱眉,“大概过了一段时间,慢慢的,我又能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可是说话还是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