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从沙发上爬起来,明知故问:“解释什么?”
薄望京敲完最后一个字,长腿落地,不疾不徐朝她走来,戳破她的小心思,嗓音沉磁:“别说你忘了。”
席烟耸耸肩,她为人处世没什么准则,只图一个开心,即使没有遇到薄望京,她也能过得很好。
或者说,能过得更好。
那年家里长辈安排她同薄望京见面,她激动了很久,接触下来发现薄望京总是淡淡的,淡淡地同意,淡淡地完成生活必经流程。
他的眼睛是空旷的,在里面看不见自己。
薄望京并不风流,因而时不时能在他身边出现的应嘉荟,便是他的默许和特例。
席烟觉着没趣,她是个洒脱的人,做她的丈夫,一颗心要么是片荒芜地,要么全是她,薄望京犯了她的戒,她只能舍了他。
席烟思绪回笼,恍然大悟般,“哦,你说我要离职的事儿啊。”
她盘起腿和他面对面,掂了掂毯子的角,放手里玩,满不在乎又满眼认真:“字面意思,我不想做你太太了。”
薄望京眯了眯眼,观察她的表情,语速比平日里快,儿化音也崩了出来,“你是正儿八经提离婚,还是想同我提条件,席烟,别作,把我耐心作没了,你想哭也没地儿哭。”
席烟一边听他说一边点头,“正经的。”
她怕薄望京有顾虑,补了句,“公司股份财产我都不要,反正怎么来的怎么走,不用担心会影响到你公司。”
薄望京脸色阴沉得不像话,将手机扔到她面前,“行啊,打电话给你父母,说要和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