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佩星立刻回答,声音依然洪亮,她站位靠后,姜霓吸引了大半火力。姜霓松了口气,一起身就单膝跪地标准射击姿势,瞄准分裂体正在愈合的裂口迅速开枪,寄生水蛭的生命力极其顽强,但分裂之时正是它们最脆弱的时候。

肩部痛感越来越强烈,酸液撕扯着伤口。但她手依然很稳。

在姜霓毫不停歇的射击下,分裂体的裂口被打成一滩烂泥,它尖利地惨叫一声,身体因残留的神经反射抽搐了几下,猛然重重一跳,随后终于不再动弹了。

另一边,贯佩星躲开另一头分裂体,分裂体却突然调头,冲向了最初的猎物。

仿佛那个少年更有吸引力。

少年虚弱地靠在被他鲜血染红的路灯杆上,抓着不知从哪捡的木棍,哆嗦着挡在胸前,分裂体的口器张开,千疮百孔的内腔一览无余。

他脸上血色尽褪,半张脸白骨森然,半张脸泪如雨下。

正在这时,姜霓调转枪口,嗖嗖数颗子弹再次钻进剩下这头分裂体的裂口内。弹丸呼啸着撕碎了它的身体,把它也一股脑打成了烂泥。

啪!这摊烂泥僵直倒地,抽搐着流出一摊绿色血液,咝咝声不绝,白烟滚滚,沥青地面下方二十公分厚的混凝土全部被洞穿。

最后猛一哆嗦,分裂体生命走到了尽头,刚刚生成的10对眼睛直勾勾盯着少年方向,死不瞑目。

少年沾满血迹的手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树枝掉落在地。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忘了疼痛,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头,他看到姜霓站起身,随手撕开伤口附近的破损布料,用绿化带的清水清洗伤口,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