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姜霓,依然大大方方微笑回望每一道动容的目光,甚至与老泪纵横的胡淞宁从容对视。

贯佩星都惊呆了:“你都不尴尬的吗?”这是什么社交悍匪啊?

姜霓:“我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为什么会尴尬?”

“……问题是你也太会说了。”

“也没有那么会啦。”

“不是在夸奖你!”

“……诶?”

……不管怎么说,老胡被感动得稀里哗啦,至少不会再追究迟到问题,这关算是过了,历史课平时分保住了。

9:30,下课铃响,胡淞宁看了看姜霓,一反常态地没有拖堂。同学们欢呼雀跃地奔向了自由的天地。

姜霓却有点蔫,脚底打飘,走着走着趴在了贯佩星背上,她头好晕,路都走不动了。

贯佩星嫌弃地说:“又撒娇是吧?每天吃那么多还不长肉,都是骨头,硌得慌。”

姜霓有气无力地说:“……老胡太能唠了,我被他唠得脑壳嗡嗡响。”

“别怪人家老胡,我怎么觉得是你又开始发烧了呢?”

贯佩星掏出终端,用前置摄像头照了照姜霓脸色,默默把前进的方向从宿舍改成了医务室。

虽然医务室不靠谱,但这孩子都烧糊涂了,赶紧去看看医生吧。

姜霓耷拉着脑袋,上下眼皮不知不觉黏在一起,脑子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响。

就跟有人在她耳边嘟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