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司仪说礼毕,姜应止的眼角才缓缓滑落下一滴泪。
那些蕴藏在心脏深处的破碎,终于再掩藏不住的溢出。
可林逾静还是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单是看着就情绪内敛,克己复礼的人,居然会公然抵抗世俗,也要与妹妹相爱。
这时,姜应止的助理从外面快步走过来,“有记者偷跑进来了,我们要赶紧离开。”
百年难遇的豪门禁忌恋,许多媒体一早便闻讯而来。
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察觉到忽明忽亮的闪光灯。
大门口虽早有警卫拦截,可还是有要新闻不要命的人。
陈京澍将手腕搭着的厚外套披在林逾静肩上,遮在她头顶的伞也压得更低了,“你和褚言从后门上车,我和老姜再说几句话。”
林逾静瞧了眼他,也不好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随褚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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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在原地的两人,一时间,还有些尴尬。
最后是陈京澍先开口说道:“虽然我和姜应礼没有任何感情,但对于她的死讯,还是倍感意外的。老姜,节哀”
“小礼,她没死。”姜应止恢复往日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活像一块没有生命力的木头,“她在俄亥俄。”
陈京澍震惊到一时间都没想好回复的话,再看着墓碑上大小姐那张不可一世,平等睥睨众生的脸,都无声哂笑,“你可真行。”
姜应止声音隐隐微哽,像是在说一件,全天下最难的事,“她给我两个选择。爱她和放她走,我只能选后者。”
“为什么告诉我?”陈京澍不解问道。
“我被姜氏董事会革职了,马上要被派去实验室做新疫苗科研。”姜应止看向他,“林小姐自你手笔一挥,osu(俄亥俄州立大学)那位教授的关门弟子,一定非她莫属。我想,你们能帮我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