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呼吸,比如体温,比如肉眼可见的生理变化。
陈京澍额前,手臂和脖颈,都虬结蜿蜒起青色的血管,低喘的气息像是时刻游离在理智破碎的边缘,“静静,我确实想。但欲望没你本身重要。”
他说:“我们来日方长。”
-
翌日,林逾静是在一阵窸窣声中醒来的。
微亮的天光从窗帘缝隙中闯进室内,陈京澍正背对着她穿衣服。
林逾静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眯着眼看了眼,“才六点,你干嘛?”
今天是大年初二,他们并没有安排事情。
“下一趟楼,拿点东西。”陈京澍套上羽绒服,弯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你继续睡。”
她昨晚被陈京澍的各种花招式折腾惨了,终于知道他嘴里那句:一万种办法的具象化意思。
一阖上眼,就又睡了过去。
所以陈京澍什么时候出的门,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再脱下衣服,躺在她身边,都是醒来才有的反应。
但是清晨的吻过分夺息,引诱着撬开她唇的舌尖缠绕清洌的薄荷糖味。
再渡到她嘴里,林逾静整个胸腔都泛起凉意。
“你很烦,我很困。”被热吻吻醒的人,还带着清晨的起床气,半是皱眉推搡他,“别闹我。”
温柔小意一晚的男人,见到白昼日光,像是狼行月圆之夜,再斯文温良的面具都被扯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