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澍呀!”陈嵘清再次打断他的话,“还用爸爸再提醒你,继承华仁的首要条件就是,服从家中一切安排。”
“是吗?”陈京澍放下手中茶盏,“那我觉得,我姐最合适。”
亲儿子总能一句话点燃亲爹的火气,但隔辈亲的爷爷坐在那里,陈镇风立刻制止陈嵘清的动作,“好了。他现在不愿意,是因为姜家那丫头的事让他丢了面子。你做爹的,就不能心疼心疼自己儿子。”
“您心疼他,那个臭小子可半点不心疼您。”陈嵘清在外无比斯文一个人,面对陈京澍都忍不住原形毕露。
“联姻的事,往后再说。姜家那边有没有通知发丧事宜?”陈镇风有心维护他们父子间感情,直接岔开话题道。
陈京澍:“姜家本家不发丧。老姜的意思是,等他回国了,只宴请我们这群年轻小辈。”
“行,不落人口舌最重要。”陈镇风说着,缓缓起身,“老头子老喽,先回去睡了,你们父子俩聊吧。”
调和剂一走,陈京澍也不想继续坐在那里和陈嵘清虚以为蛇,“爸,那我也回了。”
“这么晚了,不住下吗?”
“褚言在外面等我。”
“咱们家,还不差一间客房。”
“我还是更住得惯万襄。”陈京澍直接去拿衣架上的外套,“您早点休息。”
“你是记挂门外的姑娘吧。”陈嵘清端着茶盏,神情是不变的恣意悠慢。
“您什么意思?”陈京澍立刻警惕地看向他。
“我刚回来的时候,见到的。”
“你最好离她远点”
“急什么。”久居高位的政界人士,连面对儿子都笑得虚情假意,声音低沉且慢,就像最平常不过的父子聊天,“养个女人而已,你随意玩。让她住在你哪栋房子里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