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檬脱口而出问:“汪老师吗?”
沈鹤霄又很茫然,平静地重复:“学生。”
季檬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换了个话题。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的?”
“我刚才也在实验室,听你那个朋友说的。”沈鹤霄顿了下,严谨地补充:“上次说我‘不做人’的那个朋友。”
季檬:“我知道。”倒也不必特意强调。
想着一会儿要有学生过来,她挪到旁边的小沙发上,把桌边的椅子空出来。
玩了会儿手机,不到十分钟,办公室就有人敲门了。
她抬起头,看见一个戴着小眼睛的矮个子男生,问了声“沈老师好”,拿着一摞a4纸去到办公桌前。
这男生也完全没关注坐在沙发上的季檬,认认真真跟沈鹤霄探讨论文。
听到一堆不明白意思的名词,季檬忍不住靠过去,掩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许久之后,她歪头看了眼办公桌那边。
虽然他们讲的她都听不懂,但沈鹤霄说得应该很有道理,这位小男生无数次发出恍然大悟般的感叹,点头如捣蒜。
大概二十多分钟,论文指导结束,男生频频道谢,退出了办公室。
季檬正准备站起身,随着那扇门打开,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转头,看见汪老师进门,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声线跟刚才上课时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