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徽安拉着长公主的手,掩下目中的思索,“我没事了娘,那烛台果真是个邪物,它虽延人性命,可也在吸人寿命,孩儿不愿受它之祝强留人间,失手打断,不想既然接受了它吸收的命,从此孩儿回复正常了?”
“当真!?”长公主听此自是欣喜。
孟徽安笑道,“当真。”
此后长公主如何开心,又如何在家摆宴暂且不谈。
只事后孟大人挥退众人,静静坐在孟徽安床前。
“爹,对不起。”
孟大人皱着眉头,本就严肃刻板的一张脸,此时更是几乎能止小儿啼哭,“你那番话,也就能骗骗你娘!你娘这人平日里机灵的狠,偏偏遇到你的事就摸不清轻重,也分不清是非,说吧,那烛台究竟怎么回事?对你……对你究竟有没有危害?若是有……”
孟大人强忍着哽咽了几分,“也让我这个当爹的死了心,养了个没心没肺的儿子。”
孟徽安此时虽无性命之忧,但毕竟久病了那么久,难于常人相比,单看他这比骷髅好不了几分的身体,也知道健康不了多少。
“那烛台孩儿并没有说错,确实是一邪物,救了孩儿的性命也是真的,只是孩儿本是该死之人,如今重活果然,当要借命。”
“借命?”
枯黄干廋的少年苦笑道,“借命,向有命之人借命,来延续自己的命,这是孩儿收了那灯火之后,隐约得到的信息,而且孩儿如今专注用力在眼睛时,甚至能观一个人的气火,强健年轻者气火便旺盛,反之则淡,对于那些气火旺盛者,孩儿竟然有隐隐的杀意,想夺其性命,好在还能压制这种想法。”
孟大人猛的瞪大了眼,“这东西……这东西……当真是逼人上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