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鸣傻问道:“你有事?”
江北解释道:“只是来看你。外公还在参会,我偷溜出来的。你还好吗?”
孟斯鸣摆摆手,豁达地笑了一声:“我没事,输掉比赛很正常,今晚我就找教练分析比赛情况,争取找到改进的策略,明年还有机会。”
“这就好。”江北他顺手拿起垫子上的云南白药,掀开孟斯鸣腿上的道裤帮他上药,行为之自然,竟无一丝尴尬或不适。
从挫伤的严重程度上来看,不难看出孟斯鸣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膝盖伤处鼓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包上还透着紫色的淤血,皮肤也因肿胀而挂着亮亮的光泽。
下场后孟斯鸣一心在想比赛的事情,丝毫没感觉到疼,被江北掀开后方感觉自己后背已然被疼痛溻湿了一大片。
孟斯鸣呵呵笑着,把自己的道裤又往上撸了撸,倒也不客气地让江北帮自己喷药。
上完药后,江北起身说:“你先别动,我去附近小卖铺买个冰棍帮你敷上。”
孟斯鸣抬起手,示意江北扶他起来:“我和你一起去,这里太闷了,出去透透气。”
体育馆里确实又闷又吵,江北见他膝盖上的伤也并没严重到路都走不稳的地步,想也没想便将孟斯鸣的一只胳膊挂在自己肩膀上扶住,另一只手挎住他的腰,搀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体育馆。
孟斯鸣身上有着刚刚激烈运动后残留的热气,挥发着淡淡的汗味,洁净的道服透着洗衣粉的味道,融在一起竟然有一点点好闻。
江北转头看向孟斯鸣的侧脸,汗渍停留的地方留下浅浅的痕迹,头发湿哒哒的,凝成缕状,望着他那大半年未见却已然成熟许多的面庞,恍惚间竟然有种想要蹭一蹭的从动。
江北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开始不正常了,再不收回目光恐被孟斯鸣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