禚邺嘴比脑快的“好”字泄出一口子,当看见这个戒指时,说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他囫囵个吐了个好,然后莫名紧张起来。
他就没想过有一天能被江寓倒追。
而且是没追,只是表了个白他就整个被哄得愣在原地,然后傻愣愣地看着人说好。
活了二十七,哦不,快要二十八年了,他第一次那么直观地感受到什么叫“a追o隔座山,o追a隔层纱”。
江寓微微一笑,说:“手。”
这一笑、一说,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但就是如同一把电枪打在了禚邺身上,电得他发麻,禚邺硬着头皮把手递给他,江寓给他戴上戒指:“还行,无名指刚刚好。”
他没做表白的准备,就连刚才说的话也是临时沉默的那几秒打的腹稿,以及这枚戒指也是他身上唯一一个还算拿得出手的东西。
禚邺看了眼那枚拴在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吊了起来,紧张得不行,突兀地吞咽了两下也没说出话来。
江寓看他副样子,蓦然觉得有趣,没想到谈过一次的人竟然比自己这个没谈过的人还纯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他悠悠一笑,忖着他是装的,才从容地轻声逗了一句:“那叫一声老公听听。”
结果对面那个人听了更是不得了,像被什么烫手山芋烫着了,腾地收了手,闷闷地咳了两声,收回目光看向了街道,单手抚摸着方向盘——不,不是抚摸,江寓看着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他这是要把方向盘给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