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白着脸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去我家坐会儿吧,你这状态一个人出去怪让人不放心的。”
任谁在楼梯口被自己亲妈从背后推下楼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苏丽芸担心陈牧一个人待着会出事,她拉着陈牧的衣袖,把人带回了家。
陈牧自进了家门,被苏丽芸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之后就没再动,整个人面色难看,笔直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
看他这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苏丽芸叹了口气,没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小牧,住对门的真是你亲妈?你会不会是被她抱养的,不是亲生的?”
陈牧本就难看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时更苍白了几分。
苏丽芸自觉失言,不好意思的解释着说:“别怪阿姨多嘴,实在是······”实在是对门那女人对陈牧太过狠心,这事儿不像亲妈能做出来的。
后半句话挺伤人的,苏丽芸没好说出口。
“是亲生的,”陈牧抬头,看向苏丽芸略带歉意的面容,语气平静的说:“做过亲子鉴定。”
那份亲子鉴定是在他十二岁那年做的。
当时候安铭雅经常动手打他,有一次打的很重,他哭的声音太大,被邻居听到报了警,理由是安铭雅虐待儿童,疑似拐带。
警察给他和安铭雅做了亲子鉴定,那份百分之九十九亲缘关系的鉴定结果他亲眼看到过。
报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生,那个女生在警察的协调下给安铭雅道了歉,之后趁人不注意,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告诉他,下次安铭雅打他的时候可以跑掉。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学会了从安铭雅的殴打中逃跑。
跑的次数多了,安铭雅追不上他,也就不打了,变成了谩骂和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