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别做傻事。”我想起艾伯特说的wro,“别撞在枪口上,熬一熬,这几年就过去了。”
他垂着眸子不说话,我的心立刻软了,补上一句:“但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离开。”
“啊,我应该把这当成余先生床上的甜言蜜语吗?”他拉着我的肩膀起身,率真的一抹笑里挑不出杂质来,“有生之年,我真想请你去看我的画展。”
我把他按了下去,吻了他的额头。
有生之年。
休假之间,一个大会突然被召开。我急急忙忙地跑去政府大楼,只从几个女议员口中得到了只言片语。
wro被列入反政府组织了。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为什么还有人不满意?”坐在我前排的安妮丝脸上带着困惑,“他们的文艺只是生活附庸品而已,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建设上来”
我打开平板开始检索,发现能找到的书籍是除了学术书刊外已无其他。
这时,会场安静下来。安东·普利谢茨基昂首走上来,摸了摸他已经没有毛发覆盖的前额,朗声道:“各位,我们的新工作开始了。”
他打了个响指,一个巨大的信息窗口弹出,我率先捕捉到了上面的简体中文字符:复兴革命。
我旁边的艾伯特此时也睡不着了。
“反政府势力抬头,这些社会败类,只顾文化享乐,一无是处”
“铲除他们!”人们高喊,声浪蔓延开来,遍布整个会场。
这是我无数次向普利谢茨基寄信,而他表示了解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