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廷低头看着他的变化,慢慢往他身边一坐,“要不要……”
“不要!”邱枫立刻瞪大了眼睛,“这儿是医院,不知道有没有摄像头?”
费廷闷笑不止,垂下头摇了摇又抬起来,“想什么呢?有摄像头我还给你擦身?人体展览么?”
说着就把手慢慢伸过去。
“别!”邱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求你……就擦身行么?”
费廷叹了口气,把手抽回来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我也是想帮你解压。”
邱枫一听解压这两个字脸又烧了起来,按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侧过头亲了亲,“那个……我也不是不想,就是……医院里我实在别扭。”
“行了,我知道了,不撩你。”
邱枫戒备地盯着他,直到他站起来直接去搓毛巾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擦身绝对是个更大的问题。
这整个一个赤身果体被费廷抱着来回翻,费廷因为是自己人,所以擦得格外细致,除了被绷带缠住的地方,每个角角落落缝缝隙隙他都给认真地擦了一遍,水换了好几盆,还用了刚才那瓶被他误会的清洁啫喱,邱枫感觉自己整个像被强力消毒了一遍似的,比洗了个澡还干净。
“你是有洁癖吗?”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强忍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邱枫觉得他再不给他把裤子穿上他马上就要开始高唱国歌了,“你擦我跟消毒杀菌似的。”
“爽不爽?”费廷感觉是擦过瘾了,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还挽着袖子,一副刚打完一场硬仗现在老子无比开心的表情,“还有哪儿痒不?”
邱枫默了几秒钟。
都擦疼了。
“我觉得我直到出院都不用再擦了。”
“屁!起码还得再擦几遍!”费廷调整了一下他脚的高度,在他身边坐下。
“你最近怎么这么多脏话?以前在我面前还人模狗样儿的。”邱枫转头看着他,别说,擦完身上还真的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