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刚才这一路过来到底有多担心,如果他再来晚一步他会怎么样?!
他不敢想。
真的不敢想。
每一种假设都能让他崩溃。
是的。
他第一次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到了会让他崩溃的地步。
“费廷……”被他抱着的人很轻地说了一句。
他的声音早就哑了,哑到明天可能都没法去上声乐课了。
可是他并不在乎。
他用手在他柔软的后脑勺上抚了抚,“怎么了?我在。”
“我好渴……我要……喝水……”
已经说不出话的嗓子被酒精毁了,火烧火燎的疼,邱枫皱紧了眉头。
“好,好。”费廷看了一眼桌上,除了酒什么都没有。
一桌子滚来滚去的酒杯让他一看见就心里抽痛。
“这里没水,车上有,我们先出去。”
邱枫没说话,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把人半扶半抱出来的时候施晋风还在门口等着。
“怎么样?要帮忙吗?”施晋风扔掉手里的烟。
“不用。”费廷垂着头,扶着邱枫继续往车的方向走,“他没事。”
“我是担心你!”施晋风忽然在他后面吼了一句,看着前面的人脚下一顿,停了下来。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施晋风走过去拦在他面前,“你不是泰山崩了都面不改色的么?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施晋风指了指他的脚。